书房里铺的是木地板,画架下面多加了一层塑料纸和用过的打印纸,侯三生小心翼翼走过去,生怕踩到颜料管或者别的什么。
“呀,你怎么不穿鞋。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看了一眼她卷在睡裙里的腿,刚好露出两只脚丫子,伸手探了探,冻得冰凉。
“你不学好的!”脚丫子往里一缩,扁了扁嘴,“看,我画的锡林郭勒草原。”
侯三生弯腰盯瞧着面前白纸上一大片浅绿色,“嗯,不错。”
“不错什么,我才刚构完图,就上了一层底色而已。”余阿谜嗤之以鼻,真想拿画笔敲他。
眨眼间,整个人就被横腰抱起来,一只小爪子反应极快的抓住了男人的腋窝,侯三生差点没脚一软把她摔在地上。
强忍着抓心捞肝的痒意快步把她放在被子上,一张脸憋着通红,“你在敢扰我痒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怎样?”女人睁着一双美伦美焕的眼睛挑衅般看着他。
顿时被她看的热血上头,眼底滑过一抹浓郁的情欲,俯下身子就狠狠吻了上去,怎料,怀里的女人像一只炸了毛的猫,用力拍打他的背,掐他腰上的肉,双腿不停的踢踏,眸子里浮现出明显点不悦。
她的抵触让侯三生极为愤怒,越是挣扎,男人的力气就越大,一只大手挪到了后脑,让她的脸颊动弹不得,他能感觉到挤压在一起的两颗心脏剧烈跳动着,更加疯狂的吮住她的雀舌,他要让她明白,他们之间不是小朋友过家家,更不是什么狗屁的闺蜜关系。
……下一秒……
一声闷哼,就见侯三生眼睛通红的捂着嘴,几条血线从他的指缝中淌下来,余阿谜大口喘着气,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脑,嘴边和下巴上全是血,全是侯三生的血。
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跑去卫生间,刚才一时情急,咬伤了他的舌头,大概是牙齿太锋利了,没掌握好力度。
侯三生吐了好几大口血沫子,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,一颗心凉到了谷底。
女人把自己蜷成一团罩在被子里她不确定对方伤势的是否严重,心里乱的一塌糊涂,惶恐,紧张,内疚,还有一丝心疼,一时间竟然有些害怕面对他。
侯三生径直走到衣柜穿好自己的衣服,余光瞥了一眼,床上那团棉被一动不动,她想闷死自己吗?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被角从外面被人扯动,任性的人又在里面压了压,尽管呼吸已经开始难受。
侯三生憋屈的一把掀开被子,明明被咬的人是自己,伤了心的人也是自己,她有什么理由闹脾气。
头发被扯起的棉被弄得乱糟糟的,披散在整张脸上,嘴角还挂着晕开的血迹,要是晚上看见她这幅尊容,一定被当成刚吃过心肝的女鬼。
扒开面前的头发,用拇指擦了擦她的唇角,四目相对时,侯三生整个人都垮了下来,“去洗洗。”
声音听起来明显和平时不一样,有点像口齿不清的大舌头。
余阿谜鼻子一酸,扑到他怀里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下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侯三生顿时感觉到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,五脏六腑都让她哭得隐隐作痛,还不如对他发脾气使性子。
“三生我不是故意的,你刚才的样子,真的很吓人……我还以为……我还以为你……”贴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,“对不起,我不该怀疑你的人品,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,所以……所以一着急就轻轻咬了一口。”
侯三生心里五味杂陈,什么叫不该怀疑他的人品,如果可以的话,哪怕让他付出一切去交换,他都愿意。
“我没人品。”
“什么?”余阿谜没听清。
侯三生幽怨的看着她,还好没听清,自己这智商简直是无药可医了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舌头,”女人脸上湿湿的,神情带着一丝天真的促狭。
侯三生摇头,他现在说一个字,舌头都疼,而且已经感觉到口腔里又蓄满了血沫子。
“让我看看嘛。”女人奶声奶气的勾住了他的脖子,无比亲呢的碰了碰他的鼻尖。
侯三生侧头看向一边,浓密的睫毛垂下,看不出眼里的神情,不过喉结滚动,吞了一下口水,余阿谜不知道的是,他吞下了一口的血沫子。
唉,吻一下都不行,侯三生觉得太没天理了,他的自控力已经超级强大,还是会让她弄的难受至极,偏偏她还说是没有邪念的。
缓缓将舌头伸出一小截,很快又缩了回去,心里腹诽了一句,你看吧,这就是你说的轻轻咬的一口。
“哎呀,还在渗血,你怎么就不躲开呢?要不要去医院?”小脸蛋皱成了一团,舌尖右侧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血洞,看着都疼。
侯三生摇头,心里却暖暖的,虽然她说的话有点白痴,这种情况怎么躲的开?
“嗯,我先去冲凉,一会有事要和你说,你可以先做好准备,我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事,关系到我们的将来。”余阿谜很认真,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气,说完就跳下床找了条浴巾去洗澡。
这副严肃的口吻,还真是很少见,侯三生隐隐错错有些害怕,需要做好什么准备,她该不会要和自己分手吧,她的想法从来就不按常理,看了眼手机,除了几个未接来电,就是打电话的人发的短信,快五点的光景,不知道中午有没有吃肉包子,在厨房里看了一圈,电饭煲里保温的肉包子果然少了两个。
取出一瓶冰水,喝了几大口,心里还是毛毛的,要不,先回去吧,走到玄关旁,打开角柜看了一眼里面的几大袋猫粮,东摸摸西翻翻。
卧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,如果她洗了头发,不帮她吹干的话,她自己肯定卷巴卷巴就等自然晾干。
看着那扇紧闭的卫生间的门,更加确信自己心里不好的预感,平时这扇推拉门几乎重来不关,最多也就关一半。
侯三生开始有些恨自己,怎么就能让她牵着鼻子走呢,心下决定,不论她说什么,自己都要掌控主动权。
余阿谜裹着浴巾出来,头发扭成一团用夹子夹着,几缕发丝像黑色丝带一样飘逸的垂落在她曲线优美的锁骨上,灵气逼人的小脸蛋因为热水的冲洗,红扑扑的,那双不知人间疾苦的眼睛正泛着某种极具诱惑的光华望着他。
侯三生刚想起身去给她拿厚一点的衣服,就被她推回到床上。
余阿谜放下头发,轻轻往脑后甩了甩,大概是因为让夹子夹了一会,发尾末端带一点大波浪的自然卷,看起来增添了一抹妩媚的女人味。
“我刚刚又做了一个决定。”一只腿搭在了男人的腿上,浴巾下面空空如也。
侯三生心想,那你上一个决定是什么呀,这架势似乎和他担心的不一样,情不自禁的就想伸手去抱,不过,接下来的话,让他瞬间打消了一切想法。
“三生,你想要我吗,你不用说话,就点头或者摇头。”
额头上的汗噌噌往外冒,侯三生当然想要,简直想的发疯,可他这具残缺的身体根本办不到,亲吻和拥抱已经是他生理上能承受的最大极限,就连这些,也需要强大的神魂力量来支撑。
侯三生不敢看她,僵硬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说谎!刚才,刚才你分明就很~硬!”话一出口,她整个人都臊成了一块大猪腰。
侯三生好不尴尬的把头埋得更低了,心想还好你及时咬了一口,如果以后控制不住时,你都来上一口,说不定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。
他的表情落在余阿谜眼里,更加证明了她的论断,侯三生就是在压抑自己的欲望。
“三生,我可以报答你一次,不需要你负责的那种,以后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好闺蜜,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,你不用害怕有心理负担,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什么叫报答我一次!”侯三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质问。
“就是……就是让你发泄一下……”话音未落,身体就被他狠狠摔倒在床上,浴巾敞开,两粒娇挺的粉嫩大仙桃矗立眼前。
可他眼里却饱含着翻江倒海的怒意,活脱脱像一头要吃人的猛兽。
“不需要!”强忍着说话时舌头带来的疼痛,大声吼道,眼泪跟着就一颗一颗滚落,砸在余阿谜眼睛里,脸颊上。
她被吓的有些不知所措,是不是误会自己在勾引他,还是为他的女朋友坚守最后的底线,她只是纯粹想报答他,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吗,可他的身体骗不了她,他会不会认为自己这样做玷污了他们之间的友谊,余阿谜一阵悔意,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顷刻打湿了她整张脸,哭的肩膀都一颤一颤的。
“不要就不要嘛,你总是哭的这么凶,哪还有一点男子汉的形象。”记得他每次掉眼泪都能哭成一个泪人,还得像哄小孩一样安慰他。
“哦我知道了,你是不是害怕家里没有套,会搞出人命,厨房里有保鲜膜行不行?”
侯三生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,掐死她的心都有了,可是眼前的人哪怕磕破点皮,他都会心疼的不行,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,委屈的眼泪哗哗的完全控制不住。
“哎呀,我逗你的,逗你的啦,其实就是试探试探你,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还不行吗,不该触犯你的底线,你别哭了,我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余阿谜怂怂鼻子,哪知道他哭的更加厉害。
还不忘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,隔着被子抱着她抽泣了好半天。
直到精疲力尽才抬起头,看了一眼快要睡着的女人,羞愧的问了一句,“饿吗?”
余阿谜朝他直翻白眼,“都快饿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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